唸社會學的時候,我常常覺得社教化是件很厲害的東西,控制著每一個人的行為。而同時覺得自己是獨特的一個,沒有被社會感染,思濾清純,是一泉清澈的水,在洪荒世界中滲入芬芳。
長大後發現,社教化是個扣帽子的遊戲。你可以做什麼,你不可以做什麼,什麼是正確,什麼是錯…對與不對,是與不是,道德與規範,把我們綁得死死…曾經,我不覺得被扣是怎樣的一回事,但慢慢我討厭被帽子扣在我的頭上,想過去擺脫它,抗拒它…然後,慢慢地,不知不覺間…承認了自己的怪與錯,和一堆被扣上帽子的人結成了一堆…
你說我們可憐嗎?但說也神奇,世事很奇怪…要不就是被扣帽子的人愈聚愈多,慢慢成了一個主流的勢力,把世事轉變了;要不就是,把心一橫,將自己投身大海,隱沒在芸芸眾生之中,從此以扣別人帽子自居…
回想自己,是前者,也是後者…
我沒有為自己找出一個結論,是好事。
這個想法,算是我在這十年之間的總體自省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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